仁炟法师禅诗赏析-伍
2015-08-19 14-42-36 来源: 作者: 点击:次
四、饥餐困眠 任运随缘
禅诗的事事圆融境消解了一切对立,搅酥酪醍醐为一味,熔瓶盘钗钏为一金,是撞破乾坤共一家的超悟境界。但禅之所以为禅,还在于它不断地否定、不断地超越。禅宗不但对理事无碍、事事无碍进行超越,甚至对禅的本身也进行着超越,且超越而没有超越之念。诚如《五灯会元》卷20《守净》所说:“文殊普贤谈理事,临济德山行棒喝。东禅一觉到天明,偏爱风从凉处发。”意思是说,不论理事圆融、事事圆融,还是临济喝、德山棒,在饥餐困眠、秋到风凉的自在自为中,都脱落无痕。由此生发了禅诗审美感悟随缘任运的日用境。本净《无修无作》偈曰:“见道方修道,不见复何修。道性如虚空,虚空何所修。遍观修道者,拨火觅浮沤。”(同上卷2《本净》)
事实上,本来面目如同虚空,不可修作。一旦起了修道之心,就将道作为修的对象,将无为法当作有为法,这样修成的道仍然容易隳坏。为了扫除学人向外寻求的意念,禅宗将修行与生活一体化,反对外向修道,而主张内照式的修道。源律师问慧海修习禅道是否用功,慧海回答道自己很用功,并且是“饥来吃饭,困来即眠”。源律师认为如此做,与别人并无两样。慧海却说并不一样,因为“他吃饭时不肯吃饭,百种须索;睡时不肯睡,千般计较”(同上卷3《慧海》)。
饥餐困眠,是禅宗随缘任运、率性适意精神境界的形象表述。禅者的身心永远保持一致,在日用的每一细节上,都感受到人性的纯真。因此,禅宗对随缘任运尤为注重,九顶惠泉甚至以“饥来吃饭句、寒即向火句、困来打眠句”作为“九顶三句”,与云门三句相提并论(同上卷8《惠泉》)。守端则以“饥来要吃饭,寒到即添衣。困时伸脚睡,热处爱风吹”作为“四弘誓愿”(同上卷19《守端》)。
临济指出:“佛法无用功处,只是平常无事,屙屎送尿,着衣吃饭,困来即眠。”(《临济录》)离开饥餐困眠而追求禅道,不异南辕北辙。但随缘任运、饥餐困眠并不是把道庸俗化,而是要如同《颂古》卷3《足庵鉴颂》所说的那样,保持“土面灰头不染尘,华街柳巷乐天真。金鸡唱晓琼楼梦,一树华开浩劫春”,使日常生活呈现出高情远韵,存在而超越的心境。
中华民族所追求的真理,表现在民生日用之中,它与外来佛教思想相化合,成了后来隋唐时代佛教主要思想特色“触事而真”的起源。马祖就曾提出“平常心是道”的观点。所谓“平常心”,即本来的心、自然的心,也就是不受任何私欲障蔽的心。禅的体验离不开日常生活,要在日常生活中如吃饭、洗钵中都感悟到真实才是修行。诚如《颂古》卷19息庵观颂所谓:“鹤立松梢月,鱼行水底天。风光都占断,不费一文钱。”意思是说,鹤立松梢,鱼行水底,清鹤游鱼占尽了月色云影佳绝风光,然而,这也只是吃饭洗钵式的纯乎天然的“占断”,是“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”式的“占断”。很多参学者乍入丛林,便要成佛作祖。殊不知人成即佛成,只要放下贪求之心,吃粥了洗钵盂,就能在纯乎天运的行为中,占断人生的无限风光。如同《大慧录》卷26 所说:“佛法在日用处,行住坐卧处,吃茶吃饭处,语言相问处,所作所为处。”
禅宗主张随缘任运,将禅道落实于日常生活,化为亲切平易的人生境界,并对那些试图离开日用别求玄妙的倾向,予以批评。也就是说,禅宗否认脱离生活日用,别求所谓玄妙的“玄中玄”,如若这样,则与禅道日远。事实上,日用无非道,安心即是禅。也就是说,佛法存在于日用中,是“吃茶吃饭随时过,看水看山实畅情”式的“平常心合道”,能在日用中体现出高情远韵就是禅。 仁炟法师曾经按照茶道操作程序,撰写了一组禅茶诗,以茶寓禅,以禅寓茶,表达茶禅一味,法性一如。例如,他在佛历二五五五年八月十五(公元2011年9月12日)作于深圳之《咏茶》中曰:“日月和中沁风华,一路尘劳入禅家。水火交融芳菲显,苦甘雍陈碧罗纱。馨香袅袅浮白露,清冽习习润红颊。小酌胜似黄藤酒,雅士悟道凭由她。”说的是参禅如同饮茶,苦涩酸甜,冷暖自知;吃茶如同参禅,不执其味,方得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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